显然他对外食真的很挑剔。
“真怀疑以后当你老婆的人怎么敢替你煮饭……”她咕哝。
“什么?”
“唔,没事。”
进了店内,他点了一杯橙子汁,她则点了杯木瓜牛奶。
“所以你今天晚餐吃了什么?”入座的时候,她顺口问了这一句。
他则在她身旁的位子坐了下来,道:“我去我朋友开的餐厅吃,顺便聊天叙叙旧。”
“原来如此。”她低下头,含着吸管,吸了口冰冰凉凉的木瓜牛奶。
她突然想起,在国一还是国二的时候,他们曾经像这样子肩并肩,喝着学校附近卖的手摇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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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当时他们不是闲话家常,而是争论某题目该怎么解答才正确。
他盯着她那发愣的侧脸,凝视了好一会儿。
“你在想什么?”
“嗯?”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有吗?”
“你是困了还是有心事?”
“也没什么啦,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她苦笑,显得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哦,”他不以为意,别过视线,吸“口橙子汁,“想到了什么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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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几秒。“其实,我一直很介意一件事。”
“跟我有关?”
“当然。”
“是什么?”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为什么上了高中之后,你就不想再跟我联络了?”
“想啊,谁说我不想?”
他的回答太过大方,她一时只能发愣,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我不想?”
被这么一问,她耳根倏地发热,连忙别开脸,“谁都会这么认为吧,我明明留了手机号码给你,可是你一次也没打过,连简讯都没有。难道你要说是因为有人不准你跟我联络?”
“不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衡量了各方面的优劣之后,做了那样的决定。”
闻言,她傻眼了。衡量各方面的优劣?那时候他们才十六岁吧,是要衡量什么优劣?这家伙的脑袋果然一直都不太寻常。
“那你说说,你衡量了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阻止我。”
“啊?”
他露出一抹苦笑,别开了视线,盯着那杯不怎么美味的橙子汁。“我不知道保持联络是为了什么。那时候,我几乎可以想象,当我跟你说我想放弃念大学改走料理这条路的时候,你会拿出什么样的魄力来阻止我。”
“……”他说的是事实,于是她百口莫辩。
“其实反对的声音我早就听惯了,从家人到朋友,没有一个人是支持我的。”
他无奈,噙着一抹苦笑,眼底藏的是无奈,“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希望连你也反对我。”
他的话令她惭愧,也令她不忍。
她无法想象当年他所面对的压力有多庞大。他是大二那年休学,也就是说,当他十九岁的时候就已经肩负了这一切。
对于料理界的辛劳,她略有耳闻,知道那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
看着他搁在桌面上的双手,因为长期在厨房里干活儿的关系,手掌显得有些粗糙、手臂也显得精瘦结实,跟她记忆里那双“一看就觉得是贵公子的手”已经完全无法相比,手背上更是布满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烫疤。
心窝处突有一股酸涩感,她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背上。
他因她的举动而吃了一惊。
“真希望那时候我能在你身边。”肺腑之言就这么流泄而出,“不是在你身边阻止你,而是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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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因她的言语而悸动。
是错觉吗?还是一厢情愿?她所说的一字一句,究竟只是表达友谊上的义气?
还是男女之间的情愫?
情不自禁的,他让手掌一翻,转而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生气、没拒绝、没抽手,就这么任由他握着。
掌心相贴的温度,彷佛催化了彼此内心里的某种物质。
她不自觉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
那双氤氲的眼里情意万千,像是赋予了他动力,也赋予了他权利。他想要她,而他也知道她肯定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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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智俨然在她的凝视之下沉沦了。
不经思索,他倾身向前,凑上去牢牢吻住了她的唇,略带苦味的橙子汁与稍嫌太甜的木瓜牛奶在嘴里相遇、交融,形成了另一种风味的平衡。
但那也只是浅浅的品尝。
毕竟是公众场合,他如何能在这里跟她吻得难分难舍,万一起了生理反应那岂不是糗大了。
于是,他放开了她的唇,不情不愿。
她轻轻睁开了眼,她的眼里布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双颊因羞赧而浮现一抹淡淡的醅红。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盼这个吻盼了将近二十年。
将近二十年的等待,对上了短短五秒的浅吻,这教他如何能知足,他将她的手掌握得更紧。
“你想离开这里吗?”他在她的耳边沙哑低语。
那是很明显的暗示与邀请。
她的身体骤然像是被人点燃,热烘烘的感觉自下腹开始向上窜烧,她的理性告诉她,跟他回饭店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可矛盾的是她根本不想拒绝。
她想要拥抱他,想要被他拥抱。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经变得如此渴望这个男人。
第7章(2)
来到饭店的房间里,临场的真实感让她开始紧张了。
她连坐也不敢坐下,僵直地站在床边,怔愣愣地盯着那张白色双人床,她的脑袋竟不受控制地想象了和他在上头缠绵交欢的画面……
老天,她真的要和这个男人做这种事吗?
她的双颊红辣,心跳飞快得不像是自己的,她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么大胆莽撞的时候,而且对象居然还是……他。
他脱下外套披挂在椅背上,走到她的面前,张臂轻搂着她的腰。她不自觉地低了头,羞得不愿抬头与他对视。
然后她感觉到他唇瓣凑了上来,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数个细吻。
那是一种不带欲望的温柔,像是一场春天里的绵绵细雨,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享受着他嘴唇所带来的抚触。
他的吻开始逐寸游走。
她的唇角,她的下巴,耳珠、颈侧,她几乎能听见他的吻在她身上每个地方所发出来的暧昧声响,那声音让她觉得自己成了他嘴边的佳肴。
她紧张得不知所措,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拳头。让她感到慌乱的并非自己不谙性事,而是因为对象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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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佛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未知的领域。这一夜之后,他俩之间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她根本没脑袋静下来理性思考。
她的迟疑他感受到了。
他也感觉到她的肌肉僵硬,感觉到她明显在颤抖。
也许,她还没准备好。
即使从她那发烫的体温、渐喘的呼吸、飞快的脉搏,他知道她也同样地想要他;然而,他也明白,那可能只是一时的欲望,只是生理上的冲动。
利用生理的弱点来得到她,从来就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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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收手放开了她,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宽厚温暖的怀抱突然远去,她睁开眼,眼里是一丝纳闷。
“我想你还是很抗拒吧。”他指着一旁的门,“浴室在那里,你可以进去洗把脸,冷静一下,如果你后悔了,我不会勉强你。”
“我没——”她张口就想否定,却被他给制止。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在这里等你。”
短短几个字,他给了她时间,也给了她一切的主控权,“不管你出来之后的想法是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她整个人有些狼狈,面红耳赤地躲进了浴室。
浴室里安安静静的,如擂鼓的心跳像是这空间里唯一的声音,她发现自己十指在轻颤,是因为紧张,也是因为强烈的欲望。
她一时心虚,连忙扭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哗啦哗啦地流出。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朵红艳盛开的牡丹,充满了女性特有的妖娆与性感。她有多久不曾看过这般面貌的自己了?是他引出了她的这一面。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触着自己的唇瓣,方才在冰果室里亲吻的记忆骤然涌上。女人的身体是很诚实的,他的每一个抚触,都能轻易地挑起她体内那一波波羞人的悸动。
早在她选择跟着上楼的同时,她就臣服了,不是吗?她如何能做作地假装自己是冰清玉洁?
思绪至此,她弯身掏起一把清水往脸上泼。
清水的冰凉与她脸颊的热烫成了强烈而对立的反差,一如她傲慢的理智与诚实的身体。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关了自来水,掉头离开了浴室。
他就坐在床铺上,以带有宠溺的眼神直勾勾地瞧着她。
“如何?”他轻牵唇角,“后悔了吗?”
她走到他而前,俯视着他,反问道:“你呢?会不会后悔?”
他笑了声,自负一如往常。“我做事不后悔的。”
“即使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因为这样而……”而什么?她说不出口。
或许变质,或许破裂,她不敢想象再次失去他的滋味。
她的考虑让他的心跳稍稍回稳了些。所以,她不是对他无感,也不是排斥这样的发展,而是太喜欢他了,喜欢到不愿意冒着失去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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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何尝不是如此?
曾经,他亦是战战兢兢、神经兮兮,害怕彼此的关系决裂,害怕出现了不可挽回的改变。
然而,如此细心保护的结果,是看着她投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也许这么说很不道德,在他眼里,她那段失败的婚姻就像是老天赏他的一次机会,他为什么要让它错过。
“放心吧,”他扬起一抹微笑,伸手圈住了她的腰,“我不是把人家睡了就落跑的那种人。”
语毕,他将她环得更紧,整张脸几乎埋在她的胸腹前,像在撒娇似的。
她忍不住也跟着微笑,情不自禁地伸手拨弄他细柔的发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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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抱着她向后仰躺,待她回神时,自己已经整个人伏趴在他的身上。
她一时又羞又尴尬,直觉想撑起身子,他却牢牢地抱住了她。
“吻我。”他说。
“啊?”
“我要你吻我。”四目相望,他霸道地要求。
她脸一热,不自觉地抿唇舔拭了唇瓣。
那光景如此撩拨人心,他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勾向耳后,他那柔情万千的注目令她心醉神迷,她像是受了吸引、受了催眠,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在他的唇上烙下一记轻轻的吻。
这一吻初尝起来就像是颗甜而不腻的巧克力,直到在嘴里融化了,包藏其中的威士忌乍然溢出,醇酒的芳香在唇齿之间蔓延。
他因这个生涩的吻而醉了、乱了。
像是终于等到猎物送上门来的掠食者,他反守为攻,一个翻转,她已经被他扎紫实实地压在身下。
……
许久之后,房里的热度缓缓退去,周静潇的理智则渐渐醒来。
范姜淳在浴室里冲澡,她则羞窘地把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穿回身上,先是内裤、胸罩,然后是衬衫、牛仔裤……
不知怎么的,她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没错,她是尝到了一时的甜美,可若静下来仔细思考的话,她其实看不到长远的未来。
在她刚离婚的那一年,有个外科医师曾经追她追得很勤,她挡不住那人一再的柔情攻势,终于答应交往。
两个人在一起半年多,个性也算合得来,于是,男方提议约个时间,见见双方家长。
岂料这一见,男方父母得知她是个离过婚的单亲妈妈,便开始百般阻挠两人之间的交往。
最后投降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男人。
对方云淡风轻地说:“跟父母革命太累了,你虽然很好,但这样下去我吃不消,真的很抱歉,你适合比我更坚强的男人。”
从那一刻开始,她便相信自己再也没有自由恋爱的资格了。至少,她知道自己不该找那些没有前科的男人——没有离婚的前科。
她坐在床上,静静盯着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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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不停传出水声,她依稀听见他在哼着曲子,她不觉莞尔,喉头像是含了一片咖啡糖,是苦,也是甜。
他是认真的吧,依他的性格,也许他们会这样稳定地交往下去,然后某天他或许也会兴起求婚的念头。
但是,接下来呢?他的家人会同意吗?她很清楚他的家人是什么来头,怎么可能同意儿子去娶个离过婚又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就算她不求婚姻的稳定与保障,只是乞求一段长远的陪伴,也难保哪天他不会被长辈逼相亲、逼结婚。
到时候这段感情又该如何善终?
他说,他不是睡了人家就落跑的那种人。
于是换她成了率先落跑的那一方,她在他淋浴结束之前留了张字条,悄悄离开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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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料到她会无声离开。
踏出浴室的时候,他腰上仅系着一条浴巾。
原本在床上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床头上留着一张字条。小小的字条上面密密麻麻。
字条上的开头,是“抱歉”两个字。
他还没读,心就先凉了。
字条的内容,大致上是要他不要介意、不要放在心上,她不需要他负起什么男女责任,她也还没准备好要踏入一段稳定的感情当中。
总之就是她希望他可以忘了这一夜的事。
见鬼了,她凭什么认为他可以说忘就忘?她在身下呻吟哭喊的模样犹在眼前,她的急喘与娇叹彷佛都还回绕在耳畔。
那几乎是已经烙在他的脑袋里、潜伏在他的细胞里了,如何能凭一张字条就抹煞得一干二净?
他蓦地有股被耍弄的不悦。
他不是没给过她犹豫的时间好好思考,他明明说过,“浴室在那里,你可以进去洗把脸,冷静一下,如果你后悔了,我不会勉强你。”
所以,这就是她思考过后的答案?她要的就是一夜情?
范姜淳揉烂了字条,看也没看就往垃圾桶的方向抛。
他不在乎有没有扔进桶子里,他只顾着找出手机,传了封简讯给她。
你的意思是,我只配当你的床伴?
这话无疑是刻意要激怒她,可她不愧是冰山系的强者,不争辩、不理睬,他几乎失眠了一整夜,却等不到她传回来的只字词组。
第8章(1)
范姜淳搭了早上第一班飞机回澎湖。
即使他现在情绪不好、体力不佳,可他还是进了“沐兰亭”的厨房,准备迎接忙碌的一天。
周日的“沐兰亭”生意一向很好,来客数大约是平时的三到五倍左右,而且通常一来就是一整个大家族,出餐需求非常大。
他其实可以理解为什么阿贵应付不来。
阿贵是这里的二厨,在料理界的资历已经超过十年了。听说他十六岁就已经入行,却一直到了二十四岁才开始接受正规的厨艺训练。
阿贵是个不错的厨师,细心负责、做事谨慎,可就是因为太谨慎了,所以他的料理一直无法突破现有的格局,创造出自己独有的特色。
过了晚餐的尖峰时段后,厨房里的工作人员终于稍稍可以松懈一些。
大伙儿开始闲聊,聊聊最近谁买了新车,聊聊前几天认识了哪里来的正妹,或是哪些保健食品的实用性比较高……
范姜淳却是一有空闲就查看自己的手机。
他还没放弃,他还在等待她的回讯,可她却残忍地一再让他期盼落空。
虽然他总是抱持着“踏出去了就不要后悔”的人生哲理,然而,陷入这样的僵局却是他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