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吃糖啦?」她柔柔地取笑。
「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心情烦躁或慌张时,就会想吃糖?怎么会养成这种习惯?」
「都怪我爸。」他粗暴地撕糖果纸。
秀眉讶然一挑,「你爸?」
「他就有这种习惯,结果我从小耳濡目染,就跟着学起来了。」
「所以这也算是遗传的一种吗?呵呵呵。」
「很好笑?」锐利的眸刀砍向她。
她丝毫不惧,依然笑得甜美。
「不会啊,我不是说过吗?我觉得你这样很萌。」
他眯眼,「我不喜欢那个形容词!男人身上不该用那种形容。」
紧致令总裁发狂(图文无关)
「这么说你知道「萌」的意思了?」
「我查过维基百科。」
「你居然为了这个去查维基百科?」她笑得弯腰,忍不住用手去捏他脸颊。
「韩非,韩大医生,你真的好萌好萌喔!」
这是把他当小孩子了吗?
他困窘地赧红脸,「不准笑我!」
「我偏要笑。」她对他吐舌头。
可恶啊!
他将棒棒糖塞进她嘴里,藉此惩罚她。
她逆来顺受,索性乖乖地吃糖果,樱桃色的舌尖一口一口地舔吮,那画面,说不出的极致诱惑。
抬起一条腿送了进去
怎么反倒像是惩罚起他自己了?
韩非懊恼地低吼一声,抢回糖果,送上方唇,她很聪明,就像方才舔糖一样,温柔地吻着他,满口甜味融进他嘴里。
他一面与她热烈相吻,一面朦胧地想着,以后不如把爱吃糖果的毛病改了,她的唇比糖还甜,更好吃。
他们吻了好久好久,吻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她凝睇他,目光缠绵。
「所以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秘密了?」
他怔住。
她用双手捧住他脸颊,「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对我说谎了。」
他惶然不语,心韵失速。
还有件事他还没告诉她,关于他父亲去世的原因,关于他对她父亲的仇恨……
「为什么不吭声?」她狐疑地眯眼,「难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心跳乍停,下意识地冲口而出,「我答应你。」
「这才乖嘛!」她笑着拍拍他脸颊。
她又拿他当小孩子看待了,但这回他没有恼怒,只有强烈的心慌。
他蓦地展臂,紧紧抱住她。
「你疯了吗?」她吓到,「快放开我!这样抱着我,你不痛吗?」
很痛很痛,但他绝对不放,不能放。
因为只要他一松手,说不定就会失去她,那才是他真正无法承受的痛。
「答应我。」他在她耳畔求恳,低哑的嗓音就像孩子一般无助,「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她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样说?你做了什么?」
「答应我!」他更加收拢臂膀。
虽然莫名其妙,她仍听出了他隐隐的绝望,不由自主地点了头,「好,好,我答应你,给你免死金牌行了吧?不过你可别以为有了这块金牌就可以随便欺负我喔!」
他不会的,从此以后,绝不辜负她!
他深深地吻她,以行动来代替回答。
第7章(1)
住院一个星期,韩非伤势好多了,方楚楚替他办理出院手续,亲自开车接他回家。
一进家门,他环顾周遭,机敏地察觉家里氛围不一样了,「你换过窗帘了吗?」
「嗯。」她笑着点头,「窗帘、沙发布,还有房间的床单我都换过了,以前那些颜色太暗了,我想换些明亮缤纷的色彩会好看些,你觉得怎样?」
紧致令总裁发狂(图文无关)
怎样?韩非眨眼。
说实在的,这不像是他的风格,他喜欢黑色或深蓝这种比较稳重的色调,这样才显得出男人味不是吗?
现在整间屋子又是红又是橘又是天蓝又是鹅黄的,漂亮是漂亮,不过好像有点孩子气?
「你是拿家里当成涂色本在画画吗?」
「你不喜欢吗?」她嘟嘴。
「也不是不喜欢啦。」
说起来这的确比较像她的风格,她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么千变万化、多采多姿的,一点都不单调。
反倒是之前她只懂得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却不敢变动装潢布置,现在她才真正把这间房子当成自己的家吧!
学长好大好硬再深一点
想着,韩非微笑了,他很高兴她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
「你有哪里不满意?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
她不说会遵从他的意思,而是说可以「商量」,这才像是夫妻啊!这才像是他们共同居住的家。
「看在你没把家里弄得到处是蕾丝跟恶心的粉红色,我就勉强接受吧。」他半开玩笑。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就要把墙壁漆成粉红色了?」她顺着他口气笑道。
「什么?!」他变脸。
「骗你的啦!」她嘻嘻笑。
他瞪她,佯装恼火。
她才不怕咧,「怎么?就许你捉弄我,我就不能也回报你一次吗?」
他没答话,伸手一把将她拽入怀里,不由分说地啄吻她的唇。
「你干么?」她一时防备不及。
「这是我的回报。」他正色道。
两人彼此相视,半晌,同时笑了,空气中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现在该做什么好呢?」他笑问。
「看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来做饭给你吃。」
「你要做饭?」
「嗯。」她点头。
从两人结婚至今,还不曾在一起吃过一顿快乐的家常饭,每次不是各有心事,就是闹得不欢而散。
她很想跟他像一般夫妻一样,在餐桌上说说笑笑,分享当天的一日生活。
「旣然这样,我们一起做吧!」他彷佛看透了她的思绪。
「什么?」她一愣。
「我跟你一起做饭。」他兴致勃勃地。
「记得那天我亲手做早餐给你吃吗?后来你一点都不赏脸,一口都没吃,你不晓得我有多难过呢!」
这是在装可怜吗?
她听着他撒娇似的口吻,旣莞尔又心动。
没错,她也记得那天早晨,他做了培根蛋三明治,她却告诉他自己会慢慢收回对他的爱。
那天,她很伤心,只是她没想到她的决绝也同样伤了他的心。
「好,我们来做饭吧!」她接受他的提议,笑得好甜蜜,令他如沐春风。
做什么好呢?
两人争论了半天,各有各的意见,最后折衷决定做奶油培根蛋义大利面。
他负责煮面,她来炒配料,她灵巧地切蔬菜,他笨拙地用单手拌色拉。
用力点我要死了(图文无关)
好料上桌后,她喂他吃蔬菜,他喂她吃面,她唇角沾了浓郁的奶油酱,他用一个轻柔的吻替她擦干净。
饭后,她洗碗,他泡茶,两人坐在客厅,她搬来笔记型电脑,说要替爸爸跟阿姨的喜宴设计菜单。
「你爸他们真的要办喜宴?」他讶异。
「嗯,我早就说了要替他们办的,只是我前阵子……呃,心情不好,所以就一直拖着这件事。」
心情不好,是因为他。
韩非领会她话中涵义,心念一动,不觉从身后环抱她。
她顺势屈坐在他怀里,将轻薄小巧的notebook搁在膝盖上。
给妹子讲污笑话
「阿姨说他们年纪都大了,还办什么结婚仪式的很不好意思,想说去做个结婚登记就好,但我说起码也得邀请几个亲朋好友来家里吃顿饭吧,她想了想,总算答应我了,我们决定下个周未在家里亲自下厨招待亲友。」
「所以你才要设计菜单?」
「对啊!虽然阿姨说会跟我一起下厨,但她可是新娘,当天总不好太麻烦她,我得多出点力才行。」
「是邀请客人的喜宴耶,你行吗?」他表示担忧。
「怎么?」她回眸嗔他,「你怀疑我的手艺?」
「你做给我吃这些家常菜还行,做一整桌的宴客菜,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呵!你敢小看我?」她表示不服气,粉拳敲了他头顶一记。
他低声笑了,俯首与她脸贴脸,亲密地磨蹭,「我是不希望你丢脸。」
「才不会呢!」
「你丢脸就是我丢脸。」
「我说了不会丢脸你是听不懂吗?」这回她改掐他大腿。
「很痛。」
「就这样捏一下哪会痛啊?」
「就是痛啊!」
「大男人这样耍赖你才丢脸咧!」
「这老婆说话怎么都不懂得给老公留点面子?」
「哼,这个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要什么面子?」
「看样子老公我不教?老婆一下不行。」
「呵!你要怎么教训我?」
「这样……」
话语方落,他的牙己咬上她后颈,像吸血鬼似的贪婪地吮吻她滑腻的肌肤,大手更不安分地从她腰间探进衣摆,攫住那浑圆的椒乳。
气氛忽然变得很暧昧,她软嫩的脸颊染成蔷薇色。
「我觉得这样不对……」她细细娇喘着。
「哪里不对?」在她颈脖种完萆莓后,他将目标转向她莹润的耳珠。
「感觉……好肉欲喔!你明明受伤了,可是我们不管在医院还是家里好像都一直在做这种事。」
「我们是夫妻啊!做这种事很正常。」
「太常做不好吧?会不会影响你伤势的复原?」
「笨蛋,你不做才会让我的伤好不起来。」
「为什么?」她不懂。
「因为我得自己动手做啊!你说这样我不是更累吗?」他的回答好邪恶。
用力点我要死了(图文无关)
想象他DIY的画面,她的脸烧得更烫了,体内血流沸腾,如火山爆发。
「韩医生你真的很坏……」她娇嗔地低喃,整个人酥软如融化的巧克力。
他不客气地吃干抹净。
她在做什么?是否正跟那家伙卿卿我我,做爱做的事?
秦光皓独自在家喝闷酒,桌上的威士忌酒瓶己空了一半,而他的理智也逐渐城酒精醮得昏沉。
自从韩非受伤后,方楚楚便向他请辞助理的工作,他的经纪人帮他找了另外一个助理替他处理开摄影展的杂务,而他除了偶尔去艺廊晃晃盯进度,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家里。
啊轻点杨超
他想着方楚楚,想着大学时自己是如何对她一见钟情。
那天傍晚,黄昏的夕照映着她静坐的剪影,意外地闯进他的镜头。
她拿着一本书,心思却不在书上,而在树梢几只吱喳吵闹的麻雀,她看着那些活泼的麻雀,唇畔勾着浅笑,水眸氤氲若雾。
霞光温柔地拂着她的脸,拂着她含笑的忧伤,她像是很羡慕麻雀们的充沛活力,凝睇的眼神满是羡慕与爱怜。
她看着麻雀,而他看着她。
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够这般无声无息地占领他所有的视线,她是很美,但并未美到倾国倾城。
她身子太瘦,脸太苍白,有股病弱的姿态,很不健康。
但就是如此娇弱柔荏的她,犹如春天的雪崩,宿命地吸引了他。
为什么?
之后,秦光皓曾无数次想为自己的单恋找一个理由,想了很久很久,只得到一个结论。
因为她不看他。
即便他拿着相机在她附近偷拍了好几十张照片,即便他后来主动上前自我介绍,直到她加入摄影社成为他最宠爱的学妹,她也从来没真正将他看进眼里,放进心里。
这对他是不可思议的,不是他自夸,从小他便是女生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个个都倾慕他俊美无双的才貌。
他从不追求任何女人,因为她们自会追求他。
她是第一个不将他当男人看的女孩。
她说自己心脏有缺陷,随时会死去,所以对自己发誓不谈恋爱,但他知道这只是借口,其实只是因为她无法爱上他。
她不爱他,却爱上了韩非,当他得知真相时,嫉妒得快发狂。
她在婚礼上抛下他离开,他表面很有风度地给她祝福,其实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和那个胆敢抢走她的男人!
她怎敢辜负他?她可知晓从来只有他秦光皓抛弃女人的分,没有女人可以这样对他!
这点,问田晓云最清楚了。
思及此,秦光皓残酷地冷笑,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忘了烧掉的相片,那是某次他趁她熟睡时拍下的裸照。
她玉体横陈于床,与白色床单纠缠,形成绝妙的性感画面。
他没爱过她,但不否认在她身上得到很大的满足,她是个尤物,经过调教之后也够放荡、够狐媚。
用力点我要死了(图文无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笨到不懂两人终究只会是床伴关系,硬要对他奢求感情。
「可惜啊,晓云,亏我挺喜欢你的。」他嘀喃对照片上的她说话,又干了半杯威士忌。
辛辣的酒精呛灼喉咙,他想起她对他说,她愿意为他去死,如果他认为这样才能证明她对他的爱。
然后,她真的死了,一场车祸夺去了她的生命。
至今他仍弄不清楚,那场车祸究竟是单纯的意外,或是她有意自杀?
他觉得有些难过,没想到自己在获知她的死讯时,竟然也掉了几滴眼泪。
有按摩的肉文
他本以为自己对她是彻底无情的,原来尚有几分良心。
他捏着照片,手指抚过照片上田晓云甜美妩媚的笑颜。
如果她真的是为他去死,那他承认,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爱他的女人了。
而那样痴恋他的心,竟留给了楚楚……
他忽地笑了,笑声锋锐如刀,割破了静寂的空气。
如果他注定失去爱他的女人,那他就一定要抢回他爱的女人!
第7章(2)
这段时日,韩非因伤势无法执刀,除了每天固定去医院巡房,给住院医生跟实习医生讲解一些临床经验,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正好拿来阅读最新的医学期刊和报告,着手写一篇很久以前便想写的论文。
而方楚楚也乐得在家当贤妻良母,陪老公休养复健。
这天,韩非嚷着晚上想吃泡菜锅,方楚楚看家里没材料,趁他专心写论文时,提着购物袋上附近的超市。
她在超市逛了一圈,照着事先列下的购物清单,买齐了食材跟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正欲结帐时,手机响起叮咚铃声。
韩非透过line传简讯来——
——我还想吃樱桃。
他像个孩子点菜吃,还毫不羞惭地附了一张可爱的贴图。
——不早点说!我都己经在结帐柜台了。
她娇嗔地回讯息。
——樱桃、樱桃!
——好啦好啦,知道了。
——顺便买冰淇淋。
——吼!你是幼稚园儿童吗?
——要芒果口味的。
——你很烦耶!
谢谢老婆——
大大的笑脸,融化她的心。
方楚楚又追加了两盒樱桃、一盒芒果冰淇淋,这才回到柜台,买单后,她肩上背着装得满满的购物袋,手上提着一串卫生纸,盈盈走出超市。
从超市到家里,其实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距离,但黄昏的夕阳太美,微风太清爽,她不觉放慢脚步,一面欣赏风景。
虽是寻常风光,但或许是她沉醉于甜甜的幸福里,总觉得一朵花一枝草一盏路灯,看来都格外动人。
她慢慢走着,回过神来,才惊觉公园旁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学长!」她惊愕地喊。
秦光皓迎向她,嘴角勾着淡笑,「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在等她?她讶然,「你等很久了吗?」
「嗯。」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打电话给你,你就会出来见我吗?」他淡淡地反问。
她怔住,顿时哑口。
的确,自从那天韩非为了救她受伤后,她便没再见过学长了,就连辞职也只是透过电话告知。
她承认,自己有意躲避他……
「学长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又靠近她一步。
她一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
他察觉她的闪躲,目光一闪,表面仍挂着笑。
「瞧你这副样子,完全可以去演「家有仙妻」了!」
她略略困窘,「学长是笑我像个黄脸婆吧?」